秦非有點無辜,他也不是故意的。
要想成功下水,必須使用新鮮血肉。他們十分堅定地相信,就眼前這座小小的房間,他們不出10分鐘就能將他它翻個底朝天。絕大部分怪物都被四處安全區和蝴蝶吸引過去了,廣場上游蕩的不過是些小魚小蝦,完全不能造成任何壓力。
至于其他的, 只能聽天意了。保安制服的限制驟然解除。很奇怪,人在處于恐懼中時,五感似乎總會變得格外敏銳。
呂心離開公共廁所時沒有向更寬闊的廣場跑,而是選擇了并不適合逃命的活動中心,未嘗沒有想禍水東引,看看背后的鬼會不會將目標更替到其他玩家身上的意思。這么折騰了一番,一上午時間轉眼便過去大半。
聞人黎明的腳步慢了下來。“我在想,要不我們就……”好歹他昨晚才剛剛利用完人家。
沙發旁邊還有少量其他玩具,積木,玩偶,甚至還有一副跳繩和幾本漫畫書。
“一、二、三。”他不可能推開門離去,一定還在這間房間里。
“要死了,主播怎么這么會裝逼啊。”蕭霄伸手想要拉他上來,熟悉的不安全感卻又一次籠罩了全身。
年老體弱的老太太橫刀一拍,刀面重重落在傀儡玩家的腰際。
“薛老師!”我不參加這次預選賽了。雖然在心里罵罵咧咧,但岑叁鴉快要斷氣的模樣不似作偽,兩名玩家只好攙著他向前走。
威脅被解決,玩家們重新上路。烏蒙神色不善,附耳至聞人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因為那雪怪已從半空中一躍而下!
方才吵架那人既驚又怒。
可污染源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一切雖要歸功于蝴蝶的小心眼子,但不得不說,秦非本人也功不可沒。
狹小的空間內,氣氛驟然凝重起來。
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
彌羊曾經和林業幾人說過薛驚奇在別的副本里不對勁的表現,林業后來見到秦非,轉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告訴了秦非。現在秦非名下的積分,已經達到了十分驚人的112,448分。豬人舉起話筒, 激動地介紹道:“大家都知道!在神明的旨喻下,偉大的創世之船正在駛往大洋中心的海島, 那里是全新的福地,令生命的火種得以綿延。”
秦非倒不是在擔心污染源會被系統怎么樣。秦非笑瞇瞇地望著他:“我可以救你。”暴露的危險都在增加。
丁立猛地吞咽了一下,所有玩家一起停住腳步,連眼睛都不敢眨。懸崖上,彌羊望著下方亂象,急得抓耳撓腮。他明明記得走進王明明家之前,外面尚且天光大亮。
右邊僵尸帶著雪怪一路跳到冰湖邊,停住腳步,毫無任何預兆地轉身給了雪怪一爪子。秦非由衷稱贊:“不愧是賊,踩點的耐心好足。”就他媽離譜!
“……”林業懷中抱著祭壇,怔怔望著眼前,有點回不過神來。假如秦非或是陶征現在在這兒,一定會瞬間讀懂王明明爸爸媽媽笑容背后隱藏的深意。
他們沒有密林內部的地形圖,毫無頭緒地貿然走向密林深處會很危險。房間想下的甚至不是五子棋,而是那種用X和O作為棋子的井字棋。他拉開右手旁的柜子,從里面取出三套保安制服交給林業。
輕盈的音樂聲順著夜風,飄散在甲板上的各個角落。砰!
六名玩家頹然圍在通風口旁。這座甲板極大,200名玩家同時聚集在甲板上,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甚至還有大板空間空余著。短短十分鐘,蝴蝶的隊伍已經在這條路上來回兩趟了。
秦非喜歡笑,即便沒事時,那形狀漂亮的薄唇也總是抿出上揚的弧度,舉手投足間總有種說不上來的輕松自如。從坡下上來的那兩名玩家中有一個叫段南,聽到這里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醒:
所有人都愣了。在極寒的溫度下,很快凝結成臭烘烘的冰渣,幾乎將他整個人封死在沖鋒衣里。秦非思索了片刻。
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
以武力傍身的玩家被規則限制住了手腳,這讓他整個人都覺得十分不適。是——
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
段南身邊,丁立的眉心狠狠一跳。
作者感言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