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dāng)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jīng)跌至臨界點了。
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終于點頭,正式應(yīng)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nèi),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zhuǎn)。”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yīng)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黛拉修女頭頂?shù)暮酶卸葪l又一次往前躥進(jìn)了一大截。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導(dǎo)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cè),就在村口旁邊。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xiàn)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
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guān)系。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哨子?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jīng)歷一般,“那里,鬧鬼。”
“砰!”
仔細(xì)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zhì)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shè),都已經(jīng)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zhí)意要進(jìn)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jìn)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dǎo)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guān)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行行行。”鬼女已經(jīng)發(fā)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醒了。”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
越來越近。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jīng)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yuǎn)了吧。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tài)崩塌的。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現(xiàn)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yǎng)神。
【3——】如果儀式完不成……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qū)里和人家吵架。”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zhuǎn)過彎來。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徐陽舒當(dāng)時年紀(jì)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zhuǎn)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作者感言
凌娜穩(wěn)住心神,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