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
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導游:“……”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
會是他嗎?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林業卻沒有回答。
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你們也太夸張啦。”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作者感言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