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
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老板娘炒肝店】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
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但。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
……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
有什么問題嗎?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
作者感言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