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混合著烏黑的粘液，將雪屋地板浸染得幾乎無處踏足。

在幼兒園中注意到比分問題的玩家，并不止秦非和薛驚奇兩個。它們要求他們幫忙尋找“合適的人選”, 要求實在復雜。

聞人黎明神色冷峻，停下腳步。……

而林業則已經緊隨著通風管道口，一起重重跌落在了地面上。丁立得出結論。有彌羊的鐵桿老粉，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

那是一顆遍布著顆粒和褶皺的頭顱，皮肉是焦紅的赤褐色，上面遍布著斑駁的紋路。

等到兩人回過味來時，聞人隊長竟已默不作聲地退了回來，任由小女孩歡欣雀躍地抱著槍沖向射擊攤。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剛才在那條通道里，開膛手杰克被污染得那么嚴重，這個小秦憑什么一點事都沒有，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

更高等級的污染，則連物品的外在也可以改變。最容易受到影響的便是電子產品，例如廣播通訊、手機信號、屏幕顯示等等。

蝴蝶看著這兩個傀儡愚蠢的模樣，就心生厭煩。滴落著腥臭粘液的利齒就懸在他的頭頂，烏蒙閉上眼睛，心臟狂跳如擂鼓轟鳴。

彌羊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了絲毫威脅，秦非并不介意多一個人分享他們的勝利果實。

沒有床單被褥，也沒有枕頭。他有特殊身份傍身，在夜間游戲中擁有一個其他玩家全都沒有的庇護所。

要把大爺那張臉弄成彌羊原本的模樣，那不是美容，是整容。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

那里的確擺了兩尊雕塑，可那兩尊雪白的石膏全都是女孩子，和彌羊可以說是毫無關聯。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可他剛被秦非接連逼問得自亂了陣腳，一張老臉脹得通紅，硬是沒敢說話。

如果彌羊這個時候打開屬性面板, 就會發現, 他直播間內的在線人數正在以一個小幅度下滑的波動趨勢，流向其他人的直播間。“而且。”玩家不緊不慢地補充道，“走廊上不能殺人，一旦發生暴力行為，立刻會有工作人員過來調解。”反正機會只剩最后一次，不管是誰上，都一樣無法擊落玩具。

當時他口干舌燥地說了半晌，對面理也沒理他，連窗戶縫都打沒開一條，完全當他是空氣。玩家們進入門內。

說起來，他今天早上隨口扯謊說自己認識王明明的時候，其實也并沒有指望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相信他。直播間里的觀眾哈哈大笑。

游戲房里的游戲難度還真的不算高。跑得最快的那批怪物身影已經隱隱綽綽可見。茫茫的大雪綿延無盡，在無光的夜晚被暈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視野的盡頭，一片高聳的黑影靜默地佇立在雪地中。

“這個是樓上的鄰居。”他一定可以找到小秦就是死者的證據。呂心心知肚明，這些人全都是故意裝聾作啞的。

但什么也沒有發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攔在丁立面前，阻止了他繼續下去的話語。鬼火：“？”

現在最好辦法，就是趕快把王家的秘密全部摸清楚，然后退避三舍。陶征看過去年的展示賽，甚至，他可以算是彌羊的半個粉絲。雖然這一路走來天氣惡劣，但玩家們還是有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感覺。

話音落下，隊伍頓時陷入了比剛才更加深沉的死寂。“老婆沖啊啊啊啊，勝利永遠屬于公主殿下！！”“這是什么東西？”秦非微微挑眉，彌羊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他開始認真打量起手中的物體。

說是單人床單，實際上和石板——或者說雪板，也沒什么差別。早知道保安制服還附贈這種自動找死buff，他還不如不穿！！【恭喜玩家成功抵達雪山秘境（4/5），請沿崖壁下至奧斯塔迪亞雪山峽谷，并橫穿整座峽谷！】

刁明是在密林里被污染才會變成這樣的。“我靠，那宋天和崔冉……”吃掉。

“一切都完了，他們肯定已經死了。”有個玩家喃喃自語道。少年抬起頭來看著秦非，那雙藍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睛一樣，澄澈明靜，不含絲毫雜質。

距離最終的勝利，似乎越來越近了。粉店里傳來壓低的驚呼和桌椅翻倒的聲音，沉重的腳步向門外沖來。

秦非皺著眉頭走出后廚，看清眼前的場景后卻反而放心下來。除了無休無止的洞窟以外，玩家們所能見到的，就只有礁石中的怪物了。段南：“……”

他抬起頭。

秦非卻依舊跪坐在原地，

直到蝴蝶再次抬手。“現在的我并不是完整的。”

作為一個普通NPC，每當他聽到玩家討論任何超出他認知范疇的內容時, 都會被系統強行抹平意識, 而不會產生諸如“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個世界怎么了”之類的哲學疑惑。要知道在生存類副本中，玩家為了搶食物打破頭也是常有的事，像秦非這樣大大方方把物資讓出來卻連要求也不提的人，簡直見所未見。即使退一步，系統摳門到將那句話只判定成了一次指認。

亞莉安進入休息室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