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他話鋒一轉。
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
這怎么可能呢?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兒子,快來。”
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咚——”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他剛才……是怎么了?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魔鬼。
量也太少了!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
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10:30分寢室就寢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嘶!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
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作者感言
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