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噗嗤一聲。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
“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
所以……蕭霄:?會待在告解廳里的……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坐。”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徐陽舒?”蕭霄一愣。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
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我沒死,我沒死……”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
“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嗨~”
叮鈴鈴,叮鈴鈴。
……秦非若有所思。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四人踏上臺階。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作者感言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