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實在嚇死人了!“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秦非一攤手:“猜的。”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是林業!“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彈幕沸騰一片。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蕭霄咬著下唇。
無人可以逃離。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
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醫生出現了!”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八個人……?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這位……”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