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
“面板會不會騙人?”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雙馬尾愣在原地。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
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
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你不、相、信、神、父嗎?”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30秒后,去世完畢。
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可……
……真是晦氣。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談永:“……”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
C.四角游戲
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
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快、跑。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小秦。”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
作者感言
截至現在為止,他已經得到了一枚骨哨、一枚戒指、一部手機,以及一張不知有何作用的旅社貴賓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