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嚯。”秦非笑了笑。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假如12號不死。沒人!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
“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被后媽虐待?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
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
“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
播報聲響個不停。被后媽虐待?【恭喜玩家小秦達成“在規則世界存活30分鐘”成就】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說完轉身離開。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
蕭霄面色茫然。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說得也是。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但那種級別的道具,在F級玩家的商城中根本連影子都沒有。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作者感言
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