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你在說什么呢?”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
“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雖然宋天上次做的任務比較簡單,但是那并不能擔保他們觸發的新任務也像那個一樣毫無難度。
2分鐘;……
“你們也太夸張啦。”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秦非點了點頭。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是真的沒有臉。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46人為您點贊,39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
他在猶豫什么呢?十死無生。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啪嗒。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
“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跑啊!!!”
作者感言
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