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
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姓名:秦非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林業。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
“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生過。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靠?“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噠、噠、噠。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秦非沒有妄動。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
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只有鎮壓。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作者感言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