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
“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你、你……”這里實在空空蕩蕩。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不是找不到鑰匙嗎?鎮壓。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
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林業眼角一抽。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兩小時后。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瞬間,毛骨悚然。鬼火&三途:“……”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你又來了。”
兒子,再見。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
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種情況很罕見。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不過現在好了。
作者感言
秦非并沒有立即拆穿躲在后面的人, 而是向前邁進一步,用力狠狠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