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秦非眨眨眼:“也不是。”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村民這樣問道。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
天要亡我。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這個沒有。
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咚——”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
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樓梯、扶手、墻壁……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
作者感言
極其富有節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