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呼~”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但這真的可能嗎?
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撒旦:……
“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但。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
……艸!!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
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
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
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
作者感言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