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他對此一無所知。
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是2號玩家。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怎么一抖一抖的。“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秦大佬!秦大佬?”嗒、嗒。
是硬的,很正常。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還叫他老先生???
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
人呢?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
作者感言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