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是一塊板磚??
自由盡在咫尺。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
“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
眾人面面相覷。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咦?”
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臥槽???”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
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咚——”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
從F級到A級。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那是鈴鐺在響動。
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
“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
緊張!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
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作者感言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