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優勢動什么歪腦筋。
可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這個展示賽他以前也聽說過,像蝴蝶或彌羊之流,之所以會被冠上明星玩家之號,并在玩家中聲名遠揚,靠的也正是這兩個聯賽。
【7月10日……村里的人說莉莉昨天一個人上了托羅蒙德山,這座山的名字在當地的語言意為“很寒冷的山”。我不明白她一個人上雪山做什么。我沒有見到莉莉的爸爸媽媽,村里其他人給我看了莉莉上山前的照片,我的天,她居然只穿了件羽絨衣,其他什么設備也沒帶!不行,我得去找她,不然她會凍死在雪山里的。】
秦非離開洗手間,回到客廳里。阿惠低頭,順著谷梁的視線方向望去。
“我們不清楚下面有什么。”彌羊看上去十分焦灼不安。秦非:“噗呲。”
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王輝遲疑著搖了搖頭:“不……應該不會。”“我喊的!”
四名玩家站在岸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池水中另四個人直接化作了一堆黑灰。
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不知是不是為了盡可能拉大自己和通緝令中的形象差距,秦非將腦后本就半長的碎發扎成了一束。
鬼火不明就里:“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們呢。”
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仿佛能夠包容萬物。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對面那人的脖子,脖子上,有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盛夏的烈日灼熱而滾燙,秦非不過走了短短幾百米額角就浸出汗來,就在他進入12號樓大門時,電梯正從4樓下降到1樓。
“蝴蝶剛才停下來說話是想干什么呀,從余阿婆手里接任務嗎?”“別想那么多,我們先去找找吧。”青年神色淡淡,邁步向黑暗道路深處走去。
“游戲玩家”討厭文字和書籍,過于密集的文字會使其出現頭暈腦脹、眼花、耳鳴等負面狀態。果不其然,豬人手一揮,幾名藍衣NPC上前,將那兩人揪了出去。林業回頭偷偷瞄他,覺得好像有一朵小烏云,稀里嘩啦地下著雨,如影隨形地跟在他頭上。
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飛快冷靜了下來。這是一行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看見的提示。不會有姓名,不會有喜好,更不會有能夠影響其他人的特殊能力。
所以,他們這就,出來了……?“那你們呢?”
他可是見過雪怪的!
秦非攤手:“既然人可以從外部進入奧斯塔迪亞雪山,雪怪也可以從山里出去。”
三人很快各自找到了合適的游戲房間,彌羊自己進了一間,林業和蕭霄則進了一個雙人間。蹲守在一旁樓后的五個人免費圍觀了一場大戲,集體失語。“主播搞快點啊啊啊——”
能問的全都問過一遍了,卻始終沒有絲毫收獲。
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一點也不像他,反而像是另外一個人。礁石中的確危機遍布,可彌羊覺得黎明小隊的人再如何倒霉也不可能全軍覆沒。與之相反,豬人頭頂30%的好感度條,甚至還悄然無聲地又往前蹭了一小截。
沒有動那些雜物就沒有違反規則!!他將手中的收音機放回到桌子上,像是要與它劃清界限般,朝玩家們走了幾步。
秦非領著林業五人鬼鬼祟祟地匍匐在灌木叢里,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面。獾隊伍中,一名獵豹頭套的男玩家走在最前。
冰冷,柔軟而濡濕。
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
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算空間有關的。一共六個祭壇,第一個就要了他半條命。其實不管其他人也沒關系,小秦那邊關系好的玩家他自己會去說,其他不熟的,就算真的折在副本里了也不關他們的事。
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
三名玩家被困在走廊中,就像是起了高原反應一般,頭暈耳鳴、胸悶氣短,氧缺得快要上不來氣。秦非不著痕跡地吞咽了一下。秦非有些意外, 卻也并不覺得多么驚訝
應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下過多個副本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條規則不可能全然無用。右邊僵尸不會說話,但秦非就是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某種信息:整個峽谷的雪怪一起上手都不是大問題。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
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廣播沒被污染。”岑叁鴉閉著眼, 聲音中帶著些許疲憊,“除了指南針和手機以外, 在孔思明看過的帖子里, 那個勘測員的相機也能在雪山中正常運作。”烏蒙站在雪地里吸氣又呼氣,把衣領拉下試圖用冷風吹滅心中的怒火。
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
Y大登山社是昨天早晨進入雪山的,由于山中沒有信號,最近的一條推送時間是在昨天中午,也就是11號中午12點。
作者感言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