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角眉梢帶著柔和笑意,語氣輕松地開口道:“沒關系,我知道。”段南苦笑。
“再說。”秦非漫不經心地用下巴勾了勾唯一一頂還沒被收起來的帳篷,“指引NPC還站在我們這邊呢。”“小毛賊,哪里逃!!”
NPC右手握拳,緩緩伸至棋盤上空:“剪刀、石頭、布——”
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他以為他會被立即帶到二樓,帶上那張解剖臺,但卻并沒有。
人類的皮膚與透明的池水相接觸,老虎口中傳來尖利到不似人聲的慘叫,隨即那慘叫聲戛然而止。柔軟咸濕的海風拂過動物頭套,也擦過秦非裸露在外的皮膚。
兩手空空,沒有任何足以打動眼前之人的東西。
“峽谷剩下的路段,我們就算全速前進,也還要半個小時。這個場景不限時,我們要是一直在峽谷里呆著,遲早會被拖死。”這要怎么下水?
所有人身上的繩索都松開了。門口的隊伍中,剩余幾名玩家紛紛站出來表示了不同意。
兩名NPC歪著腦袋,懵懵地看著他們的新玩具。
相框晃啊,晃啊,晃得秦非都開始擔憂,它會不會從墻上掉下來,砸在自己的頭上。就在他身后不遠處,陣陣腳步聲如雷鳴般轟然回蕩,整個樓道內地動山搖。林業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律的間隔。
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部。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
下一刻,鏡面開始泛起水一樣的波紋。其他玩家要么自身強大,要么有隊友,再不濟起碼肢體健全,在被針對時擁有一定的反擊之力。
眾人心思各異,卻并未在臉上表露出來,只靜靜注視著秦非,等他開口說話。前方的路坍塌了,整片都被雪堵死。直接打也很難打得過。
收音機沒問題。
他的腦海中仿佛藏匿著一座燈塔,正在為夜航于風暴中的渡輪指引方向。那個角落鋪了塊臟得要命的地毯,棗紅色的底,上面用黑白色絲線繡出眼睛形狀的圖案。
“你怎么會有這個?”彌羊驚詫道,“你在副本里的時候……”
“這下栽了。”彌羊從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他看開膛手杰克不爽很久了。
鬼火道:“早餐鋪是今天早上,我們做完任務以后關的門。”假如玩家們在404一樓搜尋過,得到過關于這戶人家的線索,這本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老婆看起來好高貴,老婆是公主!!”
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嚯!”烏蒙忍不住驚嘆,這一手功夫。他只在他的高中數學老師身上見到過。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覺得自己像是正身處槍林彈雨之中,這點并不算多么堅固的帳篷,便是他唯一的棲身之所,能夠將他圈禁在一片僅存的安全的天地里。他們這一路見到的房間,顏色各式各樣,但大體上一共只有三個色系。
在吊橋效應和救命之恩的雙重作用下,NPC頭頂的進度條突飛猛進,呲溜一下竄到了30%!“休閑區的設立,還有手冊里的第三條規則,禁止在走廊上滯留過多時間,都在督促玩家們盡可能多的參與游戲。”
青年慢條斯理地開口, 輪廓柔和的眼中閃過一抹鋒銳的光芒。砰!
要不是害怕叫聲太大會引起雪崩,孔思明絕對當場話聲尖叫雞高歌一曲。“這屋子看著也不怎么危險啊,跟間休息室似的。”根本扯不下來。
有點敬畏,又有點討好。鬼火上氣不接下氣:“不會……TMD還要,來五次吧???”那斥問聲技驚又怒,儼然是在完全沒搞明白狀況的情況下,被無辜卷入其中。
“菲菲兄弟!!”
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
重要線索。可孔思明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情平靜。“假如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闖入雪山中,就會被山神當做主動獻祭的祭品,被永遠留在雪山里,再也不能離去。”
丁立的心臟狂跳,他捂著胸口,艱難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同伴。“跟緊我!”彌羊咬牙喊道,從隨身空間里翻出一對雙刀,反手割了距離最近的剝皮鬼的喉。
秦非沒有接話,他還在放大看最后一張照片。因為他別無選擇。
家養寵物狗用的都是胸背,才沒人會把繩子拴在愛犬的脖子上。和外墻一樣,神廟內部的構造也極其簡單,四方形的空間開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由大塊大塊的石磚鋪就。
作者感言
這究竟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