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11號,他也看到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
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一切才又恢復正常。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
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有觀眾當即便向系統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我等你很久了。”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去——啊啊啊啊——”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
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
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作者感言
草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