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
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很快,房門被推開。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生護士。“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秦非沒有看他。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
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鬼火一愣。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我也是紅方。”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系統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那亂葬崗呢?”林業道。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緊急通知——”
“yue——”“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任務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順利完成。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
作者感言
游戲不是贏了嗎?玩家怎么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