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
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
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然后開口:莫非——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而那簾子背后——誘導?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過考量。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副本果然不會給出任何簡單的解題方式,這個迷宮一樣的場地就是困住他們的方法,假如找不到破解之法,玩家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期將至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玩家們:“……”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
“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嚯。”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秦非環視整個空間。
鬼火:“……???”神父:“……”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
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作者感言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