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什么呢?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秦非挑眉。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
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蕭霄一愣:“去哪兒?”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
僵尸說話了。
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秦非點了點頭。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神仙才跑得掉吧!!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薛驚奇瞇了瞇眼。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
結束了。“哼。”刀疤低聲冷哼。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反正他也不害怕。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良久。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作者感言
秦非一言不發地站在角落,半掀起眼皮盯著木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