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在中心城里又一次掀起了軒然大波。

前幾次，它好歹還張嘴說了幾句。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

哨聲響起，鬼嬰被一股無名之力從領域中揪了出來，秦非給了鬼嬰一個眼神，示意它沖鋒陷陣的時刻到了。

她沒有回頭看身后，但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東西正在追她。

咬緊牙關, 喘息著。

也有靈體好奇他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究竟是為什么，饒有興趣地討論著。

瓦倫老頭：！！！主從契約的契約紙價格不算昂貴，離開低階世界的玩家幾乎人手一張，但無一例外，所有人的契約紙都留在空間里吃灰，毫無用武之地。黎明小隊的人是后來才加入死者陣營的。

貿然伸手，萬一遇到危險該怎么辦？……

還有單純善良。他升級了？

這些飛蛾并不只是咬人，而是無差別的攻擊，谷梁身上穿的沖鋒衣和里面的衣物都有一定程度的破損，裸露在外的部位也都和臉一樣，慘不忍睹。眾人心思各異，卻并未在臉上表露出來，只靜靜注視著秦非，等他開口說話。在壇子和二為一的瞬間，系統提示又一次響起。

他在四通八達等分支走廊里拐了那么多彎，眼下去走進了一條死路。他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面前的招牌。

慘叫聲撕心裂肺。“可能隨NPC特性產生隨機畸變”。

恰好，雪山副本中的雪怪，全是死去后被灰蛾控制的尸體。走入那座密林！

她現在這副模樣，看上去實在太像掉san過度的樣子了。非常慘烈的死法。

假如真是那樣的話。“你丫碰瓷來的吧？”

全部一股腦似的向外沖，一副不將秦非撕成碎片不罷休的兇狠模樣。

……

見對面的人好像沒有太生氣，污染源眨了兩下眼開口：“如果有他在，一定可以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可就在林業即將完全越過通風管道口、和大部隊匯合的時候，他身下的鐵板忽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裂響。

雖然明知必輸無疑，可要就這樣將機會放棄，他們還是做不到。

可，眼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里埋頭苦干的傀儡們卻始終一無所獲。

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

她用食指蘸著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在墻上寫下——

這個副本實在有些奇怪，一來就將他們扔在荒山雪地里，除了那段來自系統的前情播報以外，玩家們沒能得到任何信息。彌羊的識相讓兩個NPC非常滿意：“來吧，兒子。”雖然秦非已經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認定王明明家和社區內連環鬧鬼的亂象沒有直接關聯。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之所以看出他們作弊, 是因為他的玩偶都是偷偷處理過的。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隱瞞的必要，秦非爽快承認。良久。他并不想走到錯誤的道路上去，一旦一條路走錯，后續就會碰到無數條錯誤的岔路，開膛手杰克還在身后虎視眈眈，秦非不能讓自己落入險境。

“冉姐。”宋天看著身邊一扇扇緊閉的房間門，緊張得舌根發苦。天色已至全黑，雪坡上眾人屏息凝神，只能聽見刁明還有丁立那幾個身手一般的C級玩家緊張的哼哧聲。它明明正發著光，卻并未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分一毫明亮。

“唉，沒出息，這個主播膽子太小了，我要換一個人看。”秦非呼吸微窒。

穿著淺色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地上，懷里抱著一大堆玩偶。

王家怪異的地方太多，系統就像是刻意給秦非挖了一個坑，誘惑著他往里跳似的。打開門的瞬間，外面走廊中洶涌層疊的躁動聲忽然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