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了眨眼。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
……
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
“你、你……”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三途皺起眉頭。再過來!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
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不要再躲了。”
“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哦……”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
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作者感言
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