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呼、呼——”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難道說……”是他還沒有發現的。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
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砰!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
蕭霄:“?”可,一旦秦非進屋。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8號,蘭姆,■■
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嗯。”秦非點了點頭。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作者感言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