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還差得遠著呢。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這哥們兒在現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哥,你被人盯上了!”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