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你……”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哨子?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看啊!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更何況——“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該說不說。“不對,前一句。”
作者感言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