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而11號神色恍惚。
“我沒死,我沒死……”“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
實在很想盡快離開。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
什么情況?!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
秦非點點頭。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林業:“我也是紅方。”“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你!”刀疤一凜。“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
是秦非的聲音。絕大多數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但是這個家伙……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
“他殺死了8號!”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
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秦非皺起眉頭。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
作者感言
實在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