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任平指認對了,所以白方陣營拿到了一分;但他是誤打誤撞才指認對的,所以系統給了他懲罰。”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
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
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人格分裂。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蕭霄:“???”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擺爛得這么徹底?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
作者感言
車上的新人或許不知道,但老玩家一看便知,那個壯漢絕對不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只是近距離接觸到了黑暗系的npc,san值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