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散發(fā)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tuán)團(tuán)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jìn)行著。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林業(yè)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guān)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guān)要素。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結(jié)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jìn)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yīng)。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這種情況很罕見。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他猶豫著開口: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fā)抖。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qiáng)烈。“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xiàn)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當(dāng)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
明明長了張?zhí)焓拱愕拿婵祝魉鶠閰s十足地像個魔鬼。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眼見已經(jīng)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zhuǎn)身往回走去。“對呀,那個第3條規(guī)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yīng)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shù)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xì)如發(fā)、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jīng)是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頭頂,天色隱約發(fā)暗。秦非點點頭。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啊?為什么啊?”林業(yè)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林業(yè)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這一點就足夠?qū)⒏北局兴斜就两巧颗懦恕?/p>
“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jīng)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
徐陽舒:“……”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萬一,他們?nèi)艘欢啵€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尤其是第一句。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zé)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請尸第一式,挖眼——”
四周被一團(tuán)團(tuán)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作者感言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