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
不過還好,現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這怎么可能呢?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反正他也不害怕。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所以系統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
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秦非:“?”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圣嬰。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
為什么呢。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
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
什么??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
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
不行,實在看不到。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良久,醫生輕輕嘆了口氣。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完全沒有地方可躲。
作者感言
“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