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
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特么的一看就很不正常啊!!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臥槽!什么玩意?”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
“我聯系到了社區物業,物業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手銬、鞭子,釘椅……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啊——!!!”
秦非但笑不語。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
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
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嗒、嗒。
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出什么事了?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作者感言
真是讓人嘔得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