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口……還是沒有!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E區已經不安全了。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現在是什么情況?”
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
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秦非擺擺手:“不用。”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
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
作者感言
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沙啞蒼老的低聲吆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