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
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第二種嘛……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秦非:“……”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所以,他不是我殺的。”啪嗒。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比如笨蛋蕭霄。白癡就白癡吧。
“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徐陽舒肯定不對勁。“……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
不是林守英就好。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
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被后媽虐待?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咔嚓!”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作者感言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