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蕭霄:“……”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
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
不過——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
秦非聽林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算時,系統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三途:?
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啊!!僵尸!!!”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蕭霄:“……”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
而且刻不容緩。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
作者感言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