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
秦非:…………還好。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
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
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
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這要怎么選?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
樓梯、扶手、墻壁……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
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
“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秦哥!”
為什么在規則內怪談的無限流世界里還會出現這種生物啊?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作者感言
當時,薛驚奇和他身旁的六名隊友一起陷入了一處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