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走了一上午,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一群人搭帳篷的,點火做飯的,忙得不亦樂乎。
其實,直到此刻,玩具房的房門還是開著的。炒肝店老板身上還穿著炒肝店的圍裙,那個圍裙秦非在老板娘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此刻天色已逐漸黯淡下來, 月亮攀升至穹頂正中。
“你們誰來?”秦非舉起刀,目光環視一圈,重點落在黎明小隊那群人身上。這是多么至高無上的榮耀啊!
這讓孔思明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錯覺。
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
“只要你愿意加入暗火公會,公會自然會派高玩為你保駕護航。”秦非眉心緊蹙,他捧起祭壇,陶土罐圓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凈凈,不見半分贓污。
他原本已經做足了準備,六個祭壇分別藏在六個垃圾站中,大家至少還需要在副本中呆足一天一夜。
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但蜥蜴還在旁邊地上抽搐著,那玩家看了秦非一眼,隔著一道門問他:“兄弟,你昨天拿了多少彩球?”——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把刀和商業街里那家羊肉粉店老板,在后廚放著的砍骨刀十分相像。
“淦!什么玩意???”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們不可能等灰蛾把尸體啃完一半后再下水,那樣留給他們的時間就太少了。孔思明的手機設置很奇怪,因為沒有任何秘密,所以無論是誰拿起手機,只要按一下側邊的按鍵,都能立刻跳過鎖屏,直接進入手機的內部程序頁。“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鬼故事?”青年忽然問道。
掌心的傷口結了薄薄一層痂,正泛著麻麻的痛癢,秦非默不作聲地盯著手掌看了一眼,另一手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在身旁幾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對著掌心狠狠劃去——
砰!!沒人膽敢往前踏出那決定生死的一步。
老虎大喜過望。不過秦非沒有表現出任何嫌惡之色。秦非輕輕咳了一聲,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好像也沒什么事。王明明的媽媽一起笑了起來。這么一看,還真被他看出一點問題來:“這扇門的顏色?”
除了受了點驚嚇外,孔思明毫發無傷。他沒有被鬼怪圍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們東倒西歪地爬起來,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隊,一時片刻間竟愣住了。直播大廳歡快得像是過了年,人群后面,有些想看玩家死亡鏡頭的觀眾泄了氣,興致缺缺地轉身離開。
它一邊跑一邊發出怪異的嘶鳴聲,聲音在遼遠的冰雪山脈間回蕩,形成奇異的嗡鳴。污染源,祂擁有著穿梭、降臨、乃至同時掌控各個世界的能力。
“你的陣營任務會被直接判定為失敗,你將永遠無法離開這片湖底。”就是那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與有榮焉。
在右邊僵尸出現后的半小時里,玩家們成功向前挪動了近百米,可距離峽谷盡頭依舊遙不可及。摸一把,似干未干。大家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誰家正經人三場直播就能成長到這種水準啊!
“秦非。”綠色房間內的游戲規則被秦非破解,之后秦非一行四人便離開了那條分支走廊。看直播的玩家們這才恍然大悟。
這么一比起來,他在現實生活中那個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游戲的不孝子還真啥也不是啊!
誤入閾空間的人只要能夠“使空間滿意”,就可以順利離開了。可惜,還有那兩小時的時間限制。飛濺的水珠灑落在船上, 又引起一片尖叫。
要不然好端端的雪山里,為什么會冒出一個僵尸來,還能被小秦隨意驅使?
不過在這里站了片刻,他蒼白的唇瓣已恢復了些許血色,春櫻般柔軟的嘴唇輕抿,勾勒出輕柔的笑意。就,走得很安詳。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
“一般來說,副本中沒有經過特殊加持的白板鎖,用這把鑰匙都能打開。”未知永遠比既定的恐懼更加令人不安。
林業:“……”老虎下意識地追問:“你明白什么了?”鬼火上氣不接下氣:“不會……TMD還要,來五次吧???”
污染源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秦非十分順暢地啃完了一整個餅, 并沒有受到意外的驚嚇。利用戒指隱秘地傳遞一些信息,或許已經是祂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鬼嬰還有屬于自己的領域,在偷到目標物以后,能夠絕對隱人耳目地轉移贓物。
一列列文字正清晰地展示著他當前的技能狀態。
抬眼再看去時,氣球頭又恢復了原先的表情。
作者感言
從F級到A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