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
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
“你們……”“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啊!!啊——”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直到剛才。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他還要等鬼嬰出來。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
實在嚇死人了!24名圣嬰,在里世界中,扮演的究竟又是怎樣的角色?
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
“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林業眼角一抽。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
兩分鐘過去了。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作者感言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