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混淆在一起,令人幾乎聽不分明那其中的內(nèi)容。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副本內(nèi)灼灼的烈日從頭頂移到側(cè)方。這樣一看,彌羊的懷疑便越發(fā)顯得有可信度了。
起初,杰克并沒有將斧頭收回的打算。他完了,歇菜了。指引之地會是其中之一嗎?
這里是山坡背風(fēng)的一側(cè),雪卻愈發(fā)大了。彌羊稍慢了一步,險些被后面的鬼咬掉褲子。
“招惹誰不好,去招惹蝴蝶呀,嘖嘖嘖。”外面走廊上響起極輕的腳步聲,秦非站在緊閉的門前, 忽然高聲說道:光看這副模樣,怎么也看不出他是打算去做壞事的。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沙沙沙。秦非在崔冉從大樓里走出來的時候,曾經(jīng)偷偷往里面看過。
他實在是太篤定了,有那么一瞬間,鬼火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這個薛驚奇,也實在是有點太過不挑食了。聽見前門傳來的動靜,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看清來人模樣之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遲到了!”
彌羊當(dāng)即便渾身一顫。丁立得出結(jié)論。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
他們通常都是體力型的天賦技能者,在不斷升級的過程中,身體得到了來自系統(tǒng)的淬煉與優(yōu)化。
“完蛋啦,我的漂亮老婆傻掉了!”
秦非很少有閑心和人玩這樣咬文嚼字的游戲,可他現(xiàn)在就是這樣做了,十分惡劣地逼問著:“哦?剛才的,不就是你嗎?”
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昨天晚上他一頭沖進林子里的舉動很可疑。”飽滿的唇瓣因失去血色而略顯蒼白,卻在副本中被湖水浸泡得十分瑩潤。
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林中仿似生長著無數(shù)只看不見的眼睛,正潛伏在暗處,窺伺著溫暖明亮的營地,發(fā)出含糊而讓人心神不寧的囈語。
——比如說秦非已經(jīng)升到A級了之類的。“怎么回事?他是被污染了嗎?”
在副本中,只要不受太大的傷,離開副本回到中心城時都可以自動恢復(fù)如初。
現(xiàn)在秦非的長相,整個中心城里不說全部,起碼也有一大半人知道了。秦非用實力重組著同伴們的三觀,走在前面的另一只隊伍此刻卻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秦非并不覺得這是個問題。數(shù)字在這一刻幾乎失去了意義。可能就會直接凍死在雪地里。
……他一眼便看見了秦非,眼底閃過喜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聞人黑著臉,招呼隊員們支好帳篷, 就地圍坐成一圈。“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有人說是陽謀了,這根本就不用算計,他們自己就上趕著過來了。”
綠色的房門背后,是一間約10余平米的房間,房間內(nèi)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位置擺著一張矮桌。
心臟傳來一股熟悉的悸動,仿佛同樣的場景,他也曾經(jīng)在某處看到過。“我還以為——”
事實上,對于王明明家真正的問題所在。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
秦非沒理他。
但事實上,體感溫度起碼已經(jīng)達到了零下二十度以下。秦非輕輕舒出一口氣:“我們在游戲房里的時候,怕是一直都被這艘船上的‘人類’盯著呢。”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jù)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tǒng)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tǒng)承認。
秦非挑了挑眉。可秦非卻覺得,幼兒園中的線索指向的,才是狼人社區(qū)真正的核心秘密。
林業(yè)道:“你該不會……”越向公共廁所走,這股味道就越濃。
秦非眼眸微瞇。彌羊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座隔絕洪水的堤壩,揮著兩把刀,硬生生將秦非與怪物隔斷開。
短短十分鐘,蝴蝶的隊伍已經(jīng)在這條路上來回兩趟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老頭,眉梢眼角都是掩飾不住的嫌棄。家門口的公園假山上,怎么可能隨便出現(xiàn)尸體呢?再擠!
應(yīng)或的臉于是又白了幾分,一點血色也沒了。與此同時,清晰的系統(tǒng)提示聲在整個社區(qū)上空回蕩起來。被蜥蜴這么一弄,很多原本蠢蠢欲動的玩家都退卻了。
“我終于知道,刁明肚子里的是什么了。”秦非眸光微閃。得救了?
作者感言
這個問題,當(dāng)然要由秦非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