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林業只在F區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
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
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工作,工作!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三途姐!”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
徐陽舒:卒!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不是不可攻略。“8號囚室。”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任務也很難完成。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作者感言
站在門口的陶征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