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什么??“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蘭姆又得了什么病?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安安老師:?
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
“因為。”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我懂了!!鏡子,是鏡子!”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可以采用口口的方式口口】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蕭霄:?他們笑什么?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熟練異常。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說吧。”蕭霄嘴角一抽。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作者感言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