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婆婆表面上在垃圾站做工,實際每天一有空就在社區里到處溜達。”“二八分。”老鼠道。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
“還是按原計劃,去打卡雪山上這五個標記點,雪村后面是這個地方。”
玩家們都已經把手套脫了下來,秦非也是一樣。而酒吧門口的玩家,乃至附近兩三個店鋪前的其他玩家,則全都被吊起了興趣。
若是秦非遇到這種任務,大概會怎么做?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還折損了四名隊員,今晚無疑損失慘重。鬼火咋舌:“兄弟你這真是,天命圈選手啊。”
因為身處陌生環境中,獵豹不敢將手電光調到太亮,玩家們連在一起的陰影被昏暗的光暈投射在兩旁鐵皮上,狀如鬼魅。那是一座十分低矮的建筑,隨著它的出現,原本空蕩蕩的草坪中多出不少塑料瓶和舊紙板。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
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
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是一個藏匿在玩家中的鬼。摸透了規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身旁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給足了他安全感。
“還有這個,《幽魂湖慘案》。”彌羊翻到后面幾頁。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
然后偷偷將它藏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用以截斷生者陣營玩家們成功通關的路。“你丫才被凍死了,你全家老小都被凍死了。”秦非:“?”
不知副本篩選玩家時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機制,將警惕的人全都選到一起了,C1副本中擁有能進高級區資格的玩家有80多個,可最后膽敢踏入門內的,卻只有50多人。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誰,答案也很簡單。
這是在選美嗎?周圍是一片濃郁的黑暗,沒有復眼赤蛾,也沒有人。他有點不高興,沉聲發問:
身下是稍陡難行的雪坡。創世號游輪上的一切設備都很嶄新,墻面、地板無一不精美,干凈又整潔。
也許眼前這個年輕人昨天的確來保安隊巡邏過?秦非又一次打開郵箱,果然在里面看到一張“論壇權限開啟卡”。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
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秦非:“……”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
像這種在新的支線地圖開荒的場景,都是得分的好機會。薛驚奇總覺得,有一片像紗一樣的迷霧籠罩在自己的頭頂,而他卻始終找不到突破點。
站在烏蒙身后偷聽的秦非:“……”
秦非頷首:“對,大家都回來了。”屏幕上顯示的是鎖屏界面。譬如多久能移動一次、一次能移動多遠,都不可能隨心所欲。
他微微頷首,掀起衣袍一角,轉身向外走去。
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院子里很空,也很干凈,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只是做成了公園石桌椅的樣式,實際上也是雪做的。
“這怎么行呢?”從頭套里往外看,視野也并不會受到遮蔽。
以前的死者都沒能活到通關條件浮出水面的時候。時間還早,下午才剛補過覺,現在大家都不困,也并不敢在陌生的地圖中睡覺,玩家們沒做幾分鐘就三三兩兩地分散開。
這次烏蒙眼疾手快,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件外衣,動作迅捷如閃電般朝著聲傳來的方向撲去。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
不愧是半只腳踏路高階的C級副本,果然危機重重,玩家連指引NPC都不一定能有命見到。江同在腦海中搜索著眼前這人的面貌,半晌無果。
黎明小隊在副本中和他處得還不錯,秦非猜測,蝴蝶或許是從開膛手杰克那里得到了這個消息,這才將主意打到了他們的頭上。“不知道我們正在尋找的神廟,會不會也像童話里的糖果屋,藏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巫婆。”因此他并未意識到問題所在,而是轉頭,認認真真觀察起桌上那些球來。
剛好。身后的一聯排玩家也跟著停下腳步。
只不過這次的任務空間,和狼人社區原本的樣子更加接近而已。
它將視角停在聞人黎明的直播間,靜靜等待著這個自己養成了近兩年的玩家走向死亡。
“那我們豈不是無處可逃。”烏蒙笑得比哭還難看。灰色的貓咪動作優雅而迅捷,出手卻利落得要命,從房間這頭走到那頭,就像是給危樓打標的拆遷隊一樣,將一整排石膏雕像全都造得不成樣子。
杰克從石洞中爬到開闊的空間里,驟然間覺得整個世界的空氣都清新了。根據諾亞方舟的故事內容,秦非有依據相信,這整艘船全是木頭搭建的。
作者感言
秦非跟著船工,原本只是想確定他是否會離開底艙,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處,這對秦非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