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收回視線。——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但——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
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
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不過,嗯。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吱——”“你、你……”
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
作者感言
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