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林業&鬼火:“……”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副本果然不會給出任何簡單的解題方式,這個迷宮一樣的場地就是困住他們的方法,假如找不到破解之法,玩家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期將至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
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林業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他忽然覺得。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原來,是這樣啊。抓鬼。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片刻后,又是一聲。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
直播間觀眾區。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秦非:!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
“艸!”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
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作者感言
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