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wěn)、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qū)與路道。
“請等一下。”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區(qū)別僅此而已。“砰!”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
“救救我啊啊啊啊!!”“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
“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系統(tǒng)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tǒng)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tǒng)bug了嗎!!”醫(y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y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
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fā)生了微小的變動。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guī)碓兜南?西趕尸表演。”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tǒng)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歷。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十二點,我該走了。”是刀疤。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tài)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
——就像現(xiàn)在。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
他的眼前浮現(xiàn)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
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xiàn)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村民這樣問道。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你在害怕什么?”“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鬼火從休息區(qū)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
作者感言
翻完后卻都苦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