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七天,僅僅半程而已。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
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
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哎!”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
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那就是死亡。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秦非:耳朵疼。
對, 就是流于表面。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砰!”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寄件人不明。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
“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沒事吧沒事吧??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
下一秒。“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作者感言
翻完后卻都苦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