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區別僅此而已。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所以……
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為什么會這樣?
“大家還有問題嗎?”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
“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修女不一定會信。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導游神色呆滯。
頭暈。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
宋天不解:“什么?”
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十二點,我該走了。”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不過,嗯。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然后,就這樣算了嗎?
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村民這樣問道。
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你在害怕什么?”
一個可攻略的NPC。?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
作者感言
翻完后卻都苦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