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門外空無一人。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等一下。”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極具危險,十死無生。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怎么回事?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你大可以試試看。”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
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
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
“誒誒誒??”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再堅持一下!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作者感言
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