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一!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鬼火自然是搖頭。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
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他說謊了嗎?沒有。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總之,那人看不懂。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三途:?
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不見得。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
作者感言
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